6相见(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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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来魁”忽然有山里的口音叫他。

他朝声音方向看去,有一大姑娘向他走来,看清秀的脸相就知道是张天珍。她上穿白衬衣,下穿黑裤子,提的包也是黑的。同样一张脸,欢笑的时候怎么这么好看;同样的一个人脱去棉衣后会变得如此窈窕。天珍的鞋底不高,腿显得很长,与上身的比例搭配得很好看。原来照片上的天珍姐还有这么柔美韵致!天珍的美来自来魁对天珍思念地爱。

“张天珍-姐-姐”。来魁迎上去接过天珍手中提包。喊一声“天珍姐”多好,也与信上的称呼相吻合,不知怎么的还带出姓来,后面连一个姐,又还嘚瑟一个姐出来。来魁为自己刚才的称呼觉得好笑。

头一天水稻治虫,开琼的喷雾器坏了,来魁放下自己的药箱帮开琼修理。这是个说话的好机会。

“天珍姐7月16号要来走荆州的亲戚,她想顺便到我这儿来看看,那天你也来玩。”

“她以前怎么没说荆州有亲戚呀!”开琼站在田里,药水漏湿半边衬衣。

没想到开琼这么回答,来魁一时不知怎么接话。来魁只好说,“你身上漏了药水,中午回家要好好地清洗。”

开琼又说:“你怎么向她介绍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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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过后总有一场大雨,大雨过后再看见太阳就跟火球一样。中午的人影短短的,打赤脚走在地面上有热烫的感觉。来魁和几个人把稻草铺在禾场上,有三个中年妇女赶着牛磙碾禾场;有两个老年妇女把牛碾过地方的草收起来又铺在没碾到的地方。明天大队国家粮店开秤收小麦,所以今天队长安排这么多的人整禾场。离仓库最近的禾场都碾好,等晒干,就可晒小麦了。

晚上来魁收到张天珍的第三封信。信里有一张照片,五个青春女孩在堰潭边照的。来魁一看就能认出站在中间的就是张天珍。信中张天珍的热情依然不减。她说她荆州有亲戚,要来魁7月16号到沙市长途车站接她,她要来他家玩!

这下可怎么办?!再也瞒不过左开琼了。唉,没有女友是种烦恼,一下子有两三个更是烦恼。来就来吧,开琼那边再想办法对付。

每人拿个小箩筐到仓库里装满小麦,要人抬上肩扛到禾场晒开。下午就可以用叶板成堆装包,然后用手扶拖拉机拖去卖。来魁一连几天都在禾场晒小麦,下午坐拖拉机去粮店卖小麦。他有力气搬运一百多斤的麦包。

“你本身就害怕队里的人怀疑我们谈朋友,这一段时候下雨天你都不到我那儿去玩。我让天珍姐到我家来玩,你再玩,队里的人就不会怀疑你与我谈朋友了。我向天珍姐介绍说,你是我妈的干姑娘,这样行吗。”

开琼想到凤姐的话,她还有些后怕与来魁偷偷发展下去。这些天她好像没想与胡来魁还会有什么事的。她有时想应该与来魁的关系收脚止步了。

喷雾器修好,来魁帮她背上肩。开琼走的时候说了句:“她来了再说。”

张天珍只说16号来沙市又没说具体的时间,来魁在确定日期无误的那一天赶早骑车来到公社,然后搭上沙市的客车。十点多钟到了车站,别人吃中饭他正好吃早饭。每一辆从宜昌方向开来的客车他都盯紧不放,总觉得这辆车上会有一位熟悉而让他紧张的姑娘走下来。可下来的姑娘一个个不熟悉,使得他白白紧张好多次。听到从车上下来的人说山里的话,他已经感到了亲切。那些人说话的声音和张天珍的口音一样。从那些山里人的口音里来魁嗅到了天珍的气息。

来魁看到宜昌的车牌就像天珍来信地址上看到宜昌的字眼那样亲切,有不有一个更亲切的人出现他没底。目不转睛地守在这儿也好比半道等车,越等就越不能不等!

撒播田的草特别多,来魁带着妇女们扯了六天。全是妇女,只他一个男人。有一年轻嫂子对来魁开玩笑说:“幺狗子,我们都是女的,就你一人是男的,你屙尿都不方便。”

来魁说:“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和你们一样蹲下来屙尿就行了。”他说这话时朝开琼瞥了一眼。

他要求妇女把行子里的秧扯去或者用脚踩到泥巴里,有缺苗地方要铺上。基本不缺苗,只是第二块田有几处缺苗,主要是扯草。虽然撒播田里的草比栽秧田里的草要多,但妇女们都说宁愿扯草不愿栽秧。

来魁的心思不在草上,这些天他在想怎么迎接张天珍的到来,又怎么让开琼不产生误会能真实地接受。天珍姐来玩,一定要开琼也来他家玩,这样开琼就不会误解他。他与天珍只是相隔遥远的农村青年谈谈心而已,他可从来没想要与天珍恋爱,所以他现在都是称呼天珍姐。他爱的是开琼,只是没告诉张天珍。

二队的小麦卖完,其他队里的小麦还没脱粒。今年二队的小麦比去年增产三四万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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