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恶棍的“预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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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多往后退了两步,朝后面的警,察们挥了挥手,他焦躁地舔了舔嘴唇,长长舒了一口气。其他人也许无法理解为什么被困在阁楼里的两位长非要他们撤退,冲进去三两下收拾了那恶棍不就得了?这么多警,察还斗不过一个恶棍么?可是赫尔多明白,就在三个多钟头以前,他就在码头集市的小巷子里深刻地领教过了舍日尼那个魔头是何等阴森,恐怖,使人毛骨悚然。他们听从命令,两个身强体壮的警员三两下将艾潘妮抱住,扛走了。倔强的小女贼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费了好大一翻周折,她哭叫咒骂蹬踹不绝,还是被押出去,按在马车里,给送到礼拜堂,格莱尔神甫那里去救治了。

“你答应过我!冉阿让!你自己,一个人来!”听到外面琐碎的脚步声,舍日尼扶着墙壁吃力地站起来,恶毒地瞪着冉阿让:“我会叫你后悔的!”

“我知道……我让他们……走。”冉阿让朝门外喊起来:“外面的人听着!我是市长马德兰,我命令你们,撤离这里!还有,把那个小姑娘给我拖走!”

“你疯了!混蛋!24601!”沙威急了,拄着墙往前拼命挣了两下,也对外面发出命令:“别听他的!我是沙威!你们给我冲进来!”

“不行!”

冉阿让往前一挣,正抓住沙威的胳膊,定定地盯着他:“听我的!你不了解……舍日尼!”

“沙威……你……”冉阿让看到沙威,并没有惊诧。他心里对这个老朋友和老对头似乎有一种笃定的信心和预感——这家伙没有那么容易死。

“是啊,冉阿让,你这个……混蛋…废物,本来指望你来拉我一把,没想到……老子要先就你……”沙威从背后捅了舍日尼一铁钎,他自己也筋疲力竭,身子往后一仰,扑通靠在后面那面肮脏的墙壁上,他的两个肩头血肉模糊,他刚才用力过猛,牵动伤口,那鲜红色还在缓缓地向外流溢,他皱着眉头,咬紧牙关,有些自嘲似的说:“他把我……用铁钎子的头儿……钉在墙上……婊,子养的……”他朝在地上挣扎的舍日尼恨恨地吐了口带血的吐沫,闭着一只眼睛,仍很吃痛:“还用枪杆打掉我一颗牙……”

“哈哈,哈哈……”舍日尼捱着剧痛,挣扎着坐起来,瞅了瞅沙威,又瞅了瞅冉阿让。溢着血沫子的嘴巴忽然喷出一个笑:“绅士们,咱们仨现在都一模一样了!”

是啊,这三个牵扯不清的故人,用艾潘妮的话说,糟老头。公平得很,他们每个人的肩膀上都叫冰冷生锈的铁钎子穿了个窟窿(或两个),颓然在地上坐着,鲜血直流,筋疲力竭。这时候,这彼此仇恨的三个男人忽然放松警惕,咳嗽着,咒骂着,像发怒的猛兽,低低地吼叫。

当然,还有别的,艾潘妮在门外大哭,拼命砸门:“糟老头!叫我进去!你怎么了!坏蛋!让我进去!你怎么了?”

“你……”看着冉阿让那种竭力提示的眼神,沙威的心忽然沉了下去。

是的,

舍日尼这种亡命之徒,

不可能让自己就这样被围困,被逮捕。这小小的阁楼,说不准有什么别的陷阱。

“好吧。”沙威重新对外面的人纠正了命令:“赫尔多,带他们走,在外面等着。”

“她真惦记你呢,那小娘们儿……”舍日尼呵呵地乐,露出乌黑恶臭的牙齿,酸溜溜而恶狠狠地瞅着冉阿让。

冉阿让艰难地把头扭过来,脸贴着粗糙的木头本板,隔着一层厚重古旧,散发着受潮的腐败味儿的木门,可以听到那个小姑娘的双手颤抖着抚着门板,可以听到她的哭泣,她的气息。她就像他的女儿,如果上帝可以恩慈,悲悯,肯赏给他一点儿温柔的亲情的话。

“听我的话,回去。”冉阿让隔着门板对艾潘妮说:“不要闹了,听话,你可以放心,警长也在这里。”

艾潘妮止住了抽噎,她张大碧蓝而伶俐的眼珠儿,一双手哆哆嗦嗦地,上帝保佑,他出声了,他还活着。可是她的固执劲儿在这当口又上来了,她不可能丢下他走。

这时候,赫尔多带着一群全副武装的警探过来,将小阁楼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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