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月下谈心（2 / 4）

“这……”张道年稍是愣住，微微抬头，凝注其面，半响摇头道：

“老朽愚笨，还请宗主明示一二。”

“其实张老你没说此事之前，家师也时常提起此事。只不过与你所言有些不同。”

“在他眼中，那日你与敌对势力殊死一搏，身负重伤，致使道脉受损，这才护下了尽几十位张家血脉。在家师眼中，所有张家子弟看着你的眼神，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你是张家人心中的英雄。反倒是他没有太多的功劳。”

“家师常说，你经常救济当年道友，他也从未见过张道年这般重情重意之人，而那天坚定的意志，更是令家师对你刮目相看。”

那是一种深切的负罪感。

他只想求得一死。

光荣的战死。

或许是看着孙儿的样子，想起了年少的自己。

那个怯弱，胆小，身为丧家之犬的自己。

“为了活下去，为了张家可以不顾一切，乃至……是生命。”

“是你凭借这次的事情，证明了张家的崛起。”

“成为了我神渊派的盟友。”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我想那一刻，身为逃兵的张道年，已经死了。”

宁观如是想道。

这时，张道年却忽然起身拢袖，抱手深辑：“宗主，老朽就这么一个孙子，恳请宗主护他周全。”

“让他加入宗门。”

这是要托孤的节奏么？

宁观神情平静，隔了半响，语气十分凝重的问道：“张老！你可知道我神渊一派，为何会选你成为第一个结盟世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