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废后不易 第32节(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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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隐而不退(终)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着,李治的风眩之症亦越发重了。无数次,在病榻之上,李治握着讷敏的手,叹息道:“幸有梓潼。”如今朝政虽皆依赖讷敏处理,但军国大事,讷敏从未擅专,处事公允,从不因亲疏而有半分偏袒,莫说文武群臣,便是李治,也无一处可挑剔苛责的。

讷敏只抿唇轻轻地笑:“总不能辜负了圣人的信任。”

是的,信任。

李治心中叹息着,时日渐久,他如何看不出,抑或是她也从未相瞒过。帝后和谐,绝非因情,他们之间,有的是家国天下,是彼此的信任,架构在权力之上的信任。他仰仗于她的手腕能耐,需要她处理朝务、主持大局;她羽翼已丰,朝中新臣多为她亲手提拔,却又皆是能臣干吏,于国于民有利,便是旧臣,亦从未有半点疏落,以才能论人,从无偏颇,叫他也无可辩驳。

王仁礼闻言一怔,忍不住回想了起来,这一想,更是震惊能耐:“此事,亦为皇后所料?”细想起来,从整顿族人,到力主科举,压制世家,再到朝堂之上,一桩桩事,竟从无半分差池。皇后之贤,深入人心,却又手握朝政之权,若这一切,皆是有心而为之……

“储位空悬,除却本宫,可还有旁人?”讷敏轻笑出声,历练皇子确是她心中所思,可若不能掌控全局,她又怎会贸然提议?

温温柔柔的一句话,却叫他脊梁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更忍不住发颤,王仁礼只觉自己从未这般畏惧过,便是面对帝王也不曾这般心惊,那双温和含笑的眸子微微扫过来时,更不自禁地跪伏在地,重重地叩首道:“老臣愿效犬马之劳。”畏惧之余,却慢慢浮出几分庆幸来:

幸为王氏女。

而事态,亦如讷敏意料那般,虚惊而已。

有时,他甚至弄不清楚她的心思,手掌大权,却从未有半分私心,便是立储大事,亦从未替李贤说过半句,便是他问起,得的,也不过是一句“圣人之子,亦皆为妾子”。或是她能很好的将私心和正事融合在一起,既不违本心,又于国于民有益。这般心智,叫他也不免心生佩服。聪慧有才干,却从不逾矩、谨守本分,这样的女子,自是叫人信服的。

听她用轻柔平和的声音将朝务一一道来,无论是多棘手的事,她的神情都是这般宁和平淡的,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仿佛没有什么事能叫她蹙眉。

“梓潼,你可曾想过……”停顿了片刻,还是没将后半句吐出,李治摇了摇头,又道,“贤儿如何?”

这些年,李贤越发出挑了,户部理事,亦得群臣交口相赞。讷敏又让他召集翰林文官注释《后汉书》,更收获了一批文人的心。

尘埃落定,讷敏却道太极殿乃帝御天下之处,不敢擅专,提议在偏殿另设一座临时议事殿,以别于正殿。临朝第一日,却嘉赞了几位反对自己的朝臣,亲赐铜镜,笑道:“所谓谏臣当如斯。诸卿心系大唐,忧国之忧而舍其身,本宫甚感钦佩,愿与诸君共勉之。”

她历经几世,浮沉宫闱,又常年替李治处理朝务,如今主理朝政,自是驾轻就熟、从容写意,饶是再苛刻的御史言官,也无法挑剔。

李贤虽知母后智谋过人,平日处理宫务也是这般云淡风轻、信手拈来的,却不想在朝堂之上,亦是这般优雅闲适,然每每出声,不过寥寥数语,却总能拨云见雾,让他豁然开朗。 但凡有不解之处,与属官相商之后,总会忍不住再拿回安仁殿请教,讷敏亦是耐心讲诉,细细掰碎了教导,更叫他获益良多。

“若无母后,孩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每每听他这般说,讷敏总笑着摇头:“母后老了,这天下,终究会是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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