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7章 想看她瑟瑟发抖的模样（2 / 2）

只是一个声音，却有这样一往无回的狠厉。

李奕维眉头愈发拧巴，他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能只是气自己诚心诚意来合作，对方看起来却并非如此。他面色阴沉，却还是压着气耐心劝道，“换一个吧，你姬家不是从商的嘛，跑跑皇商如何？如此，在你的有生之年里，荣华富贵总是少不了的……姬无盐，人死万事休，埋在皇陵里总比多此一举送回江南的好，先太子妃的荣耀旁人求都求不来。”

咬着牙怨恨狠厉是她，喃喃低语黯然神伤像是被人抽走了一身傲骨的……也是她。

冬日雪天，冷风呜咽，屋子铺的汉白玉，跪在上面冰冷刺骨，小姑娘衣衫单薄，却是跪得纹丝不动。

李奕维将她从头到脚地打量着，眼神间带了几分肆无忌惮……他靠着椅背，突然就觉得，想要看看这个骄傲从容得远超同龄人的小姑娘瑟瑟发抖求饶的模样……一定很是畅快。

很好，还是知道的。李奕维紧了紧指尖，眸色愈发暗沉，又压着声音问道，“那你又可知，没有什么上官氏族迎回他们的嫡女这种说法，世间只会传先太子妃如何如何道德败坏，死后还被皇室休弃，这样的骂名什么分量我想你也清楚。”

李奕维被惊得退了一步，脚后跟绊到了椅子腿，抓着扶手的手又是一紧，指甲划过抹了漆的扶手，猛地掐在了自己掌心，身体上的疼痛之外，他更加对“自己竟然因为小丫头的一句话而失态”这件事感到懊恼。

天色愈发暗沉，寒风凛冽，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冬日的霜雪，冷冷地，再无半分软糯。

李奕维微微一愣，抬头看去。

“是。”声音如金玉相击，掷地有声，“民女知晓。”

从李奕维的角度，只看到对方落于额下的一双手倏地攥紧。他微微凝眉，胸膛里翻腾的燥郁之气渐渐消散，正欲多劝两句，就听姬无盐轻声说道，“崇仁殿好端端何故走水至今没个说法，先太子妃死因未明，而太子……涉嫌杀妻。”最后四个字咬在唇齿间，仿若用尽了毕生所有的力气从牙齿缝里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挤出来。

姬无盐却仍未起身，字字句句，执拗地几头牛都拉不回来，“女民只此一愿，还请殿下应允。”

“姬无盐！你到底为何执着于此？！本王不是已经告诉你了，人死万事休，还能给族人及后辈带来一些荣耀，便该知足了，你还要如何？！”

“相比于一个已经落败的前太子和他已经死去的太子妃之间的那点儿事情，他们更愿意相信这是本王登基之后屠杀异己的第一刀。”

莫名有种“誓必杀汝”的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