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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状,杨廷倚情绪一下子低落了,看向后边仆人拎着的完好的礼品,面上阴霾愈盛。
入内落座,茶水润喉,很没滋味,杨廷侃的沉抑着嗓子,道:“朝廷诸公,我已尽数走了一遍,收效甚微,无人肯为父亲上表求情......”
说着,杨廷侃意气有些消沉:“想来也是,这两年,父亲在朝中树敌太多,他们落井下石尚且不及,又怎么会替父亲说话?”
杨廷侃看向杨廷倚,问:“你这边有何收获?父亲的旧部、故吏呢,父亲提拔的官员,他们什么反应,也该他们为杨家发声说项了!”
提及此,年轻的杨廷倚满脸的愤懑,恨恨道:“都是一干无义之人,如今他们,对杨家唯恐避之不及,好几人闻我拜访,皆关门闭户,不做理睬!少数几人表示愿意为父亲奔走,然彼辈人微言轻,连崇元殿都进不去,又有何用?”
话音落,杨廷侃不由捏紧了拳头。堂间静了下来,初春的天气虽凉,却不及杨家兄弟俩心冷。
对坐沉默几许,杨廷倚看着兄长:“大哥,可知父亲竟是因何下狱?父亲乃当朝宰相,开国元辅,天子这般不声不响将他拘起,也不作解释,如此何以服众,就不怕引起动荡?”
闻言,杨廷侃的眉头高高地锁起,作为杨邠培养的家业继承人,对于杨邠的情况与朝中的局势也有所了解。杨廷倚的疑问,才是他心中真正忧虑所在,连老父受难的原因都不清楚,近来似无头苍蝇般的奔走,实在让他心力交瘁。而对于问题的症结所在,杨廷侃有所猜测,而那猜测,令他心生恐惧。
慢慢地摇了摇头,没有给杨廷倚解释的意思,沉思一会儿,一拍大腿,说:“明日我再往王叔父府上一行,他与父亲多年相交,感情甚笃,当不至丝毫不顾昔年之情。权且一试,能否入狱见一见父亲!”
“只能如此了!”见兄长拿定主意,杨廷倚自己也无其他办法,只得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