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琵琶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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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了瘪嘴,抖了抖肩,一双水眸眨了眨,杏眼中顾盼流光,璀璨的耀眼夺目,她搅动着自己的手指,强忍着收了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对寂源这般的苛刻,明明曾经良善的治愈他的眼睛,可面对他的时候只能说出对刻薄的话。最熟悉的人往往对彼此伤害最深,剪瞳自嘲着自己一闪而至的想法,开玩笑,才见过两次怎么就混到最熟悉的级别了?她可不是随便的人,不懂什么自来熟。

“师父,你成过亲吗?”百无聊赖的剪瞳忍不住跟白素攀谈,关于师父的来历她很少去问,不过今日凭空出现了个师弟,她便忍不住了。

白素的身子轻颤,没想到剪瞳会有此一问,他从不曾在剪瞳面前提到过家人,便是因为他的事迹轰轰烈烈,一旦剪瞳要见他们,那些他苦心隐瞒的事情,便都藏不住了。他黄色的眸子已经蒙上了一层白纱,看剪瞳的样子都是模模糊糊的,从前他不知道这孩子也有这样细腻的时候,这些问题,许是被她压了好多年吧。“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师父这么大年纪了,有家室也很正常。”

“可我跟师父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师母,也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孩子。”

“什么?师父,你是疯了吗?到底今天是哪里不正常,你要把青楼搬回家里?怎么说咱家也是个王府啊,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您这赤果果的行为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你说我是个不着调的,你不为我想想也就罢了,总要为小文想想,一个王爷家中有妓院,多不好啊!酒池肉林,实在是骄奢淫逸。”

白素一头黑线,根本懒得听剪瞳的大呼小叫,用修长的手指头掏了掏自己的耳洞,样子就像是先前耳朵都被剪瞳摧残的起了茧子,半晌,直到剪瞳精疲力尽喊得嗓子冒烟,寺院门口的人投来的目光可以把白素大卸八块之后,他才终于不紧不慢优哉游哉的说道:“人家的名字是寂源,不是妓院!我不过是想着让寂源大师来家里指导一下你,好好磨练一下你的心性,你怎么偷换概念呢?”

身边嘘声一片,原来不过是个乌龙,好事的人收到上官文冷然的目光,感受到强大的上位者的威压,立刻抖了抖,三三两两的散开,怯怯地把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几个字飞快的奉为圭臬,权当方才看热闹的都是不具名的路人,指望高大上的王爷不要一个心动接着一个行动就拿着他们开刀。涉及到尊严,吃皇粮的,无论怎么锱铢必较都是无可厚非的。

“寂源,妓院,傻傻分不清楚。他这么名字实在太让人误会了,你说佛门清净地,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就跟戒色一样,滑天下之大稽,您想想把这人弄在府里,别人会怎么说?哟,王妃的师父从哪里搬了个妓院回来啊,师父,您让我这张脸往哪儿搁?”

“他是人,长得手跟脚,会走路,用不着你去般。何况除了你这么天马行空怪诞诡异,还有谁会这么称呼人家?别说从前我跟他有故交,就算是没有,客观的说,他也是伏龙寺的得道高僧,你怎么就这般的侮辱人家?”白素差一点就要把寂源跟剪瞳的血缘关系说出来,虽然血缘不见得多亲近,毕竟他也是剪瞳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师父!”欢快的声音像是春日中的黄鹂,这翩然而至的喜悦来的没头没脑的,白素心中又是一惊,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被这孩子钻了空子,仔细的回想一遍,深深觉得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由得更加诧异,这些日子不守着她,加上人老了些,更是跟不上她的思维。剪瞳笑的人畜无害,天真烂漫,“咱们先走吧,妓院长脚,可以自己走着去,他有嘴,不认识的话可以找人问路,咱们用马车拉着他回去,名声太不好了,让大师走着去,才显得心诚意坚,跟那些烟花之地有着根本性的区别。”

原来是在在这里等着自己呢!白素苦笑了一下,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怎么说你们身上都有闻人血脉,怎么剪瞳捉弄寂源简直根本停不下来!除了十五岁的大劫,他更担心的是剪瞳的杀意,单凭药物,怕是很难控制,有寂源在,许是能找出什么办法。毕竟小师弟也是他的表弟,有些秘而不宣的闻人族方法,他也许会知道一二。

冷眼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这么多年还是一样的没长进,说话做事总给人一种脑袋不在家的错觉,这个时候得罪了寂源,对她有什么好处?蹙了一下白眉,白素走上前去,压低了自己声音,“寂源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叔,他主攻相学,对你有益无害,师父为了教你,也算是黔驴技穷,好不容易找到个帮手,你可要收敛些,要不然你放在倚岚山上的那些个‘宝物’,怕是朝不保夕了。”

很管用的威胁!虽然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可暴动了太多次,总有那么一两回只能让自己吃暗亏。倚岚山上剪瞳养的宝物不是至阴便是至阳,不是至毒便是至寒,那都是千金不换的宝物,还是活的,每个都很有灵性,自来除了白素跟剪瞳谁也不认,上次让上官文中招的银环蛇虽说是个极品,却也不是剪瞳的珍藏。

那些都是她的身家性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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