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云的身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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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官文讶异的主因是:韦双说的其实是描云的真实身世,只是她入了暗籍之后,一切都被洗去,还重新做了身份,这件事没人知道,真是阴差阳错,居然被人这么给翻出来了,再看看描云的脸色,当真是哭笑不得的。

“哼,姑娘是压抑的太久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吧?据我所知你可是一位很明事理的女子,到底是心爱之人刺激了你,还是没命的可能冲击了你呢?我不要自己编出来的什么结果,我要的只是一直事实而已,告诉我安王妃到底是什么人的孩子,我是决计不会为难你们的。如今二公子也知道了你对他的心意,是福是祸想来也是可以给你一个明白话儿的,这对姑娘来说,怎么看都是一件好事儿,不必藏着掖着,还有这么多老百姓见证着。”

紧闭着双眼,韦双已经不敢想象此刻在百里三乎脸上的是如何一个复杂的表情,到底她还是无法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虽说我爱你也是一件与你无关的事情,可被人拎出来这么说,稍微有点廉耻观念的人都会因为这个而羞愧不已,不安于室的罪名是注定要落在她身上的,还有什么会比这个更让一个在室女难堪的呢?

百里三乎跟剪瞳几乎属于同一类人,他们只看得到自己在乎的东西,根本不会顾全大局去平衡各方的利益,这种人生来就是为了让别人操心的,一般上辈子没有足够修行的,这辈子绝对不敢随便投胎,稍微一个不注意,死无葬身之地的结局都是奢侈,除此以外该是赔进了生前身后名还要被人说是遗臭万年的。

曾经有无数的人想要看看这种自私自利的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的,可惜的是自打她们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那就是个神奇的黑洞,只有少数人才能爬出来再看看外面正常的世界。

“你!”

韦双百口莫辩,对方言之凿凿,听起来还是有理有据,倒是自己死鸭子嘴硬不顾别人死活一般,可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上官文也没料想到还会有眼前这段,更是不会事先跟她通气,所以才会如今这样窘迫的局面。现下情形,就算上官文据实以告,人家怕是也不会相信,索性保持沉默,另寻他法来脱离困境好了。

明知不会被相信,还是试图辩白几声,“事有巧合,我只是在路上遇见安王妃的,之前从未见过,又如何跟她的身世有什么千丝万缕的联系?姑娘难道不知道三人成虎的故事吗?我的的确确与安王妃毫无瓜葛。”

雪殇如何肯相信对方的话,苍白无力的解释看起来只是欲盖弥彰,她自以为精妙的拆穿实际上只会让自己陷入更大的误区之中。“毫无瓜葛匆匆赶路的人会突然间把你带走吗?带走也就罢了,还情愿冒着巨大的风险把你留在安王府中,王妃傻也就罢了,连王爷也由着她,韦姑娘当真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单凭着流言蜚语就轻易的相信了吗?人活在世上,靠的应该是自己的脑袋,而不是别人的信口胡言。韦姑娘若是不愿意配合雪殇,直接说便是了,正好我也很是好奇,这位百里公子在你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深感自己莫名躺枪,百里三乎努力的躲避眼前的匕首,就连那些已经失去内力的暗卫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护卫,可没有内力做支撑,再花样百出的剑法都一样残破,雪殇不过几招就已经灭了三四个暗卫,上官文见状偷偷的示意暗卫不要再反抗,免得造成无谓的伤亡,此刻应该做的,是静待时机。

“呵呵,对啊,和你有什么关系呢?百里二公子的名声我也是早有耳闻了,这张脸果真是倾国倾城,能够让世上所有的女子都抬不起头来,也难怪把韦双姑娘弄得五迷三道的。这能怨谁呢?世界那么大,她偏偏喜欢你,喜欢也就罢了,偏偏你还在她身边,这就是你的罪过了,人有罪并不会因为他无知就被原谅,就像杀人的人永远不会因为不知道这样犯法而无罪一样,二公子虽说不知道她喜欢你,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算了这些话,对你说了也是白搭,韦小姐你已经耽误我很久的时间了,虽然我并不担心有任何的意外,但这样委实不好。我劝你也不要想着安王妃跟王爷会有什么神奇的办法,就算王妃再厉害,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身上根本带不齐可以解毒的东西,你们是鱼肉,我是刀俎,很高兴能够开始屠戮。”说道这里,她重新举起匕首,把利刃放在百里三乎的颧骨之上,对着韦双刻薄的一笑,看起来让人作呕的程度跟她那位姐姐相差无几,“韦小姐,现在可以说了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说实话都没有人相信,就像是在特权横行的时代中,就算是取得了一点点的小成就也会被人质疑是否是用不正当的方式得到,韦双越是想要澄清,处境就更加危急,如此一来,反而不如捏造一个并不存在的关系,让对方误信自己便好了。“我说!只要你把匕首放下,我什么都说给你听。”

不疑有他的雪殇自信自己处在绝对的优势上,何况前期的调查明显的表明了韦双与剪瞳的关系很是亲近,她有理由相信自己逼出了实话,并不曾接话,只放下了手中的匕首,点头示意对方说下去。

“其实,如你所说,我与王妃之前确实有莫大的关系,姑娘难道不知道越是看起来卑微的人,越是有一颗高傲的心吗?大隐隐于市,其实身份低下的商人只是我们的一个遮掩而已。姑娘知道如今的年号是井川,井川十年的文字狱姑娘可曾听说?祸及了多少人,想来姑娘也是知道的,我与家人九死一生才能够蝇营狗苟的活到今日,其实安王妃本是我表妹,只是当时我被仆人所救,表妹却下落不明,我本姓贾,是当年文字狱中主犯之一贾文秀的女儿。”

剪瞳张大了嘴巴听着韦双的杜撰,这人信口开河的能力也高的离谱了吧,是谁说的第一次撒谎的人都会紧张?这人现在是超水平发挥吗?这么有板有眼的事情实在很难让人质疑,剪瞳刚想着去问问上官文这段是不是事先排练过的,因为某爷未卜先知的能力比她这个学相术的还要高超,却不成想某爷的表情很是复杂。她心想:就是一个故事,爷要不要这么当真啊!

眼见着她的匕首就在离百里三乎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中摇晃,韦双的心也跟着打颤,她以为她是自私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想的是如果百里三乎真的毁容了,她还是可以高攀对方的,但这种想法闪过的时候,快的连他自己的都抓不住,她到底还是觉得老天完美的作品应该值得最好的珍藏。被逼入绝境的韦双已经顾不得等级尊卑,她人生的第一次突破束缚居然实在这样为难的时候,指着雪殇的鼻尖,用着近乎狂吼的声音,问道:“你为什么不许去逼迫旁人,为何单单是我呢?”

“切,别人?安王爷与王妃,我会好好的款待的,你可知道什么样的刑罚才可以称之为凌迟吗?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这一回便可以见识到我是如何殷勤的服侍他们的,至于你们。横竖我姐姐的事情也跟你们无关,我知道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其他的也那么在乎了。主子不想得罪百里家的人,毕竟是仅存的两大世家了,不过若是真的得罪了,我们也不怕,再说了,不过是一张脸而已,毁掉了就毁掉了吧,留着这张祸国殃民的脸,难道是为了重演分桃断袖的传说吗?百里二公子的这张脸会如何发展,就在韦小姐的一念之间。”

百里三乎倒是没有他自以为的那样害怕,对方不想要他的命,估计也没胆子真的让他驾鹤西去,这张妖冶到让他自暴自弃的脸如果能添上一道疤痕也是件好事,至少以后自己还敢标榜一下并不存在的男子气概。轻蔑的勾了勾嘴角,他这样的人,再简单的表情也有惊心动魄的美丽,“哼,不愧是杀人如麻的太子,这样猖狂的话也是敢说出来的,我三大世家为朝野做出了多少贡献,身为皇族居然恩将仇报,毁了闻人尚且不够,还想着株连其他世家,当真皇族的人最是无情了。人不像人,养出来的狗也不像是狗了。”

“公子跟王妃混的久了,别的不曾学到,却把三寸不烂之舌给抄了过去,只是画虎不成反类犬,公子的功底尚且不够,日后怕是要多多锤炼才好。对了,公子还是有日后的,记得这是主人给你们百里世家的仁慈。不过这时候,我不喜欢聒噪的人,听说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我先点了公子的哑穴,再验证一下这话说的对不对吧。韦小姐考虑的怎样了?”

“你到底要我说什么,你既然煞尾苦心的演出来这么一场戏,想来心中也是有了想法的,你且说说想要个什么答案,我给你便是了,又何必极尽威逼利诱之能事?我不过是个穷山恶水中出来的刁民,却也有唐雎一般的气节,怎么雪殇姑娘还真的以为士之怒也不过是以头抢地吗?韦双不指望彗星袭月白虹贯日,可今日你血洗此地,他日定有人会让天下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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