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念而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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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某爷的眼神,剪瞳会意的报以一笑,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精心长老桌上的《庄子》,看样子有些年份了,却被保存的极好。“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的牌匾,像是魏碑的样子,你我都清楚,魏碑说是楷书的一种,却又与正经儿楷书不同,分为南北两派,我瞧着那字体质朴方严,当属北派。自来魏碑常见于石刻碑碣,用来书写牌匾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不过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个人的爱好谁说的准呢?”

“那牌匾并非出自贫道之手,许是后刷了漆描了边两位不能看出来,那的确是一块是石头,放在上面做牌匾自是也用了不少的功夫,可若是当真喜欢,也不在乎这点辛苦。”

将一块石头打磨平整已经很难,还要在上面写字,或许这些用特殊的药水都可以完成,难得的是还要平整的刷上漆,远远看上去跟一块普通的牌匾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想要悬在高空之中又不惹出来人命官司,怕是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简单。纵使付出这样的努力,也一定要挂上这块匾,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长老似是很喜欢这块匾。”

“不过是个念想而已,人已经不知所踪了,不曾留下什么东西,贫道也不想与人相争,只觉得这东西极好。”

“魏碑?”听了剪瞳的话,上官文总算把目光的焦点放在牌匾之上。魏碑体是一种很冷门的书法,虽然它的地位很高,却不过是昙花一现,这是一种过渡性的书法,连接了秦汉时期的隶书,有拥有了隋唐楷体的雏形。就是因为它这样特殊,所以最不好写,想要把魏碑写好的人总是会更容易落入楷体或是隶书的圈套之中。“对啊,真是魏碑,没想到太清宫还有人写的出这样好看的魏碑。”

收回了自己目光,剪瞳莞尔一笑,抖了抖自己长长的睫毛,把毡帽取下,看着方才报信的小道士从里面出来,“看来我们找到了一个新的话题,至少可以不让对话的开头显得那么生硬。”

“是啊,真是个不错的开头,住在这种地方的人总会是担得起博物两个字的吧?走吧,人家已经在等咱们了。”

没有在正厅见他们,而是在博物堂中的一个禅室,规规矩矩的摆设让剪瞳很不痛快,这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在强调着自己的棱角,生硬的让人望而却步,真不是一个可以谈话的好地方,只是这样的地方怎么会被用来做禅室的呢?剪瞳无法从里面读到一点柔和,难道是想着物极必反吗?

精心长老在四四方方的席子上坐着,见他们进来,也没有起身迎接,只是轻轻颔首就当做是打招呼了。他并未准备茶水,看样子也不打算准备了,这只是一场浅谈,在尚未开始的时候,对方的意图已经说得相当明白,他从未打算真的把接纳他们。

不知所踪?这算是个什么答案。剪瞳忍不住追问精心,“请问长老,此人姓甚名何?长老是否真的确定此人已经不在人间了呢?许是我可以帮你找到呢,你们找了那么多年我爹的尸首,都被我找到了,换成别人也未必是一件难事。凡事都要往好处想,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许是此人还活着呢?”

收回自己失神的目光,精心的笑容有些无力,他定定的望着剪瞳,眸子中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剪瞳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过定是与那个写字的人有关。犹豫了一会儿,他说:“看不出,小姐竟是这样乐观的人,你既然这般有福,告知你也无妨,此人名叫高景行。”

“长老,一别半月有余了,不知道可好?我们三番四次诚心相邀,都被长老推却,叶寻担心长老身子不好,本王特意陪同她过来看看。”

“贫道安好,烦劳两位惦记着。”剪瞳过来的时候是大张旗鼓的,精心长老虽然不曾出去,也已经知道方才的事情,这时候若他还是不肯相见,已经会受到其他长老的责难,迫于无奈只能见了。可他也并不想解释自己为何曾经避而不见,面对着剪瞳这样的人,连生病都不能当做推脱的借口,大夫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人。

“是吗?我以为长老前些日子不肯相见是因为生病了,原来不是啊!”剪瞳有意把话语往这方面扯,先把对方的心情弄糟,接下来问话就简单多了。

“前些日子正是月中核对的时候,容不得半点马虎,贫道不才,又已经垂垂老矣,只想着尽心尽力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便也顾不上其他的了。”

“哦?那真是辛苦了。”他虽是盘膝而坐,上官文还是发现了他想回避问题的意图,看来精心长老是不想撒谎,但是又不得不欺瞒,竟比自己跟剪瞳还要委屈。想到这里,他浅浅噙着笑,还是保持着沉默,接下来的事情由剪瞳去做要比他这个外人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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