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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宙道了声是,起身进了屋内,尿骚与血腥气扑面而来。几名府官已被割去了舌头,轮到孙同知,刀刃已经划在他嘴边。
宜宙将人拖了出来,孙同知对着站在灯下的景王频频叩首。
景王拨弄着灯下的流苏,问:“你上峰是赤乌年间进士,据说颇有些家底,是不是?”
孙同知在彰德府呆了二十多年,府官们有谁是买官后一路高升,他最清楚不过。也正因如此,有了把柄,且官官相护,同僚之间才敢协同府学霸占廪膳银数年。
只是景王这么一问,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位摄政王瞧着俊秀又和善,谁想是个一言不合就拔人舌头的主儿?难怪常听说伴君如伴虎,这种人的心思,他自认揣摩不透。
“是…是…高知府是岷州人,在西北一带算是富庶。他是买的恩科进士,从西北一路升到彰德府来…不止是高知府,张训导和刘知事也是…”孙同知想,承认总不至于有错,说不准摄政王还能饶他一死。
景王淡淡一瞥,孙同知不寒而栗,当即闭上了嘴巴。
“你们府官侵吞廪膳银,又打死童生,瞒上不报,这才受了刑。”他慢慢道,“你心痛人才,自述他们恶行,孤这才饶你一命,明白了?”
孙同知一愣,当下便知摄政王打算处置了府官,却要留下他作证,这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一来可安抚众廪生;二来府官科举出身不正一事便会被压下来;三来他在彰德府日久,累积的人脉不少,来了新府官,他便要倾尽全力去辅佐侍奉。